ʚ About Me ɞ

靈狐長期啃書加上腦袋裝滿天馬行空幻想的非自願型宅女一枚。
總有想要把腦袋清空的衝動,所以成立了這個小天地。
非常期待在此與喜愛文學的好夥伴們共同哈啦~
不論是新詩,同人文,原創小說,這裡通通有喔!

我起了個大早,因為今天是難得的放假日!

加上之前連日陰雨綿綿,今天終於放晴,不出去放風就太可惜啦!



從衣櫃抓了仍是亮色但是唯一的一件斗篷披上,繫好劍,準備「偷溜出門」!

對了,都忘了解釋,因為我的存在被教皇老先生列為光明神殿最高機密,所以只要自己出神殿,行動總是被嚴密監控。

也就是除了神殿內部,其他地方我都不能隨便去!

因此這次的偷溜,我可是計畫了很久。

第一,選擇今天除了是放假日,更是因為今天是太陽、皇家騎士伊利亞與戰神之子搶親決鬥的日子。

幾乎整個光明神殿的人都跑去觀戰了,所以就不會有太多人留守監視啦!

第二,自從有太陽的前車之鑑,我就學會「做壞事拿來用的斗篷絕對不能是深色系,因為更容易讓別人覺得你是可疑人士」這個重要的道理。

為此我趁機用「需要隱藏身分接待訪客」的藉口,向教皇老先生勒索了這件亮晶晶的祭司斗篷。

總之,要離開神殿可是一個大工程。


首先我就花上不少時間刻意繞遠路。

從人煙較少聖殿外圍走到與光明殿連接的長廊,接著鑽進位於某件大型藝術擺飾品後方,一個極為隱密,讓我研究多時的密道走了許久。

要知道,維持蹲著的姿勢一直走也是很累人的。

於密道出來後,就到了離神殿大門不遠的迷你側門。

這個側門因為長年無人使用,且位於整個神殿其中一座人造林中,顯得十分隱密,所以根本不會有人靠近。

最後只要再小心翼翼地避開大門口的守衛監視……

嘿嘿,我終於順利第一次「逃離」神殿!

「啊,果然還是外頭世界的空氣清新。」我不禁讚嘆。


剛開始,我只是漫無目的地閒逛。


第一站,我來到聽說是葉芽城最有名的甜點店。

親眼目睹壯觀的排隊人潮,長長的人龍綿延繞行了半條街。

雖然好像沒有太陽形容的『根本看不到盡頭』那麼誇張,但是我隨即想起可能是因為民眾都跑去觀戰了吧?

反正平時自己不能踏出聖殿,更不會只為了觀察人龍就冒險跑來,因此這點也無從查證。

看膩了每個人都從店裡捧一大袋藍莓或草莓的甜點走出來,自己又不能正大光明的走進去買之後,我只能搖搖頭、嘆嘆氣,然後哀怨的離開現場。

唉,話說草莓點心也是我的最愛,買不到就當作讓自己減肥吧…


第二站,我逛到中央廣場欣賞噴泉。

隨著泉水一道道向上噴出,在陽光的照耀下交織出各種完美的弧線,彷彿是用顆顆寶石串起般,顯得既晶瑩剔透且閃亮,美麗極了!

沒料到等我回過神,才發覺光是欣賞個噴泉,居然就讓我耗了一整個上午!

看來,下次出門前的準備工作需要多一項:行程規劃。

不然怎麼把時間白白浪費掉的都不知道啊!

在沒有計畫接下來該去哪裡的情況下,我便在噴泉旁席地而坐。

望著眼前熙來攘往的人群,再低頭看看自己腰間上的幻靈之劍,瞬間讓我陷入了來到聖殿前的回憶……


那時我獨自一人住在忘響國邊界的森林,每天除了狩獵採集,便是在空曠的林中練劍,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。

我練劍,只因為小時候一個對我很重要的男孩的一句話。

也為了能再見他一面。

直到某天早晨醒來,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隻劍。

我被從劍鞘中隱約散發的特殊氣息吸引,好奇的將劍緩緩抽出,劍身上美麗的紋路令我看的目不轉睛。

就在我撫摸著那精細的紋路時,卻不小心被鋒利的劍尖劃破手指。

雖然自己立刻縮手,幾滴鮮紅的血仍舊沿著指尖緩緩滴落在銀白色的劍身上。

同時,多道刺眼的光芒居然從劍上被鮮血染紅之處射出,迅速地包圍了我整個人。

這讓我頓時伸手遮住雙眼。

當我能勉強睜開眼睛時,發現強光之中,有個模糊的人影,似乎是個女孩。

只見那個女孩開始舞劍,她的每個步伐與轉身是如此輕盈,而每個動作與招式則十分的俐落,但都是我從未見過的。

就在我一頭霧水之際,一個慈祥和藹的聲音忽然從某處傳來:「孩子,這把『幻靈之劍』擁有著『幻靈意志』以及神秘的『淨化之力』,它已認定了妳。」

什麼?我被莫名出現的聲音和這段話弄得更加茫然。

「因此,妳必須親自體會並善用這股力量,藉由它去實現妳所要的目標。」神秘的聲音繼續說著。

「你是誰?為什麼要給我這把劍?」遍尋不著聲音來源的我,只好抬高了頭仰望上方,然後大聲的問。

「呵呵……孩子,不久後妳就會知道了……」

沒想到此時眼前女孩的身影漸漸消失,聲音也漸漸遠離,強光亦隨之慢慢散去。

僅留下了我手中仍握著的幻靈之劍。

仔細一看,劍柄上竟多出了用刻劃的天使羽翼圖騰。


之後的每個晚上,我都能夢見那個女孩。

那個神秘的聲音也總是固定出現,指導我有關女孩舞劍的招式,甚至是傳授我各種奇特的能力。

於是每當隔天醒來,我便會拿起那把幻靈之劍,依循著夢中所學,日復一日的在森林中演練...


「嗚……拜託不要打我……嗚……救命……」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。

奇怪?怎麼會是救命聲?好像是從前面的小巷子傳來的...?

趕緊上前看看吧!


沒想到竟然是一群流氓團團圍住一個大概五歲的男孩,還對他拳打腳踢!

我顧不得自己身分特殊,立刻衝上前去,猛力推開其中正要揮拳的一人。

眼前的小男孩有多處大大小小的傷口,甚至已經嚴重到讓他連哭泣的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
我擋在他面前,氣呼呼地對著剛才推開的流氓大罵:「住手!你們幾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小男孩!」

「妳是誰啊?最好不要多管閒事!」那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流氓不耐煩地回嘴。

「不就一個女人而已,居然敢對我們大哥下命令?!信不信我們連妳一起打?!」另一個賊頭賊腦的彪形大漢開口恐嚇。

「打她!打她!」他們其餘的同夥在一旁鼓躁。

這該怎麼辦?

眼看小男孩傷的如此嚴重,不趕快送醫實在不行。

但是那些流氓數量又不少,在不能使用聖光,否則會暴露聖騎士身分的情況下,我...

對了!

「你們可不要欺人太甚!葉芽城裡還有審判騎士在巡邏的!」我故做激動地警告。

都把審判騎士的威名搬出來了,你們這群流氓也該知難而退了吧?

「哼!我們才不怕那個什麼審判騎士的!給我動手!」沒想到那個他們口中的「大哥」反而大吼道。

接著他們所有人朝我衝了過來!


看來這夥流氓並沒有半點自覺,還敢無視代表王法的審判騎士!

我若再不出手處理,就有辱聖騎士之名了!

於是我二話不說,一個箭步跨上前,簡單躲開那個大哥手上的大砍刀。

碰!

我一個肘擊無情地往他的臉撞了下去。

「啊!」他痛的連刀都拋離,連忙彎下腰雙手遮臉。

趁著流氓們看見他們自己的大哥慘叫而恍神時,我趕緊丟出幾個棒球大小的冰錐,砸向對我恐嚇的流氓。

反應不及的他頓時被砸的鼻青臉腫。

接著再回手抽出幻靈之劍,精準擋下其餘四面八方而來的襲擊。

擋下襲擊後,我隨即以自己和那名小男孩為圓心,順勢一個猛烈的劍氣爆發,讓所有壓在劍上的武器強力彈飛出去,剛好一一回擊周遭本來握著那些武器的流氓小弟們。

「哇!好痛!痛死我啦!」流氓們開始哀號,各個抱頭鼠竄。

但仍有幾個不甘心的傢伙,居然還有力氣撿起掉落滿地的武器,用挑釁眼神的瞪著我。


「通通給我住手!葉芽城內不容你們滋事!」

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超低沉嗓音,充滿威嚴的命令道。

我不敢回頭,因為知道發出命令的人正是……雷瑟 ‧ 審判。


慘……居然真的遇到審判親自巡邏的時間,還那麼剛好被他注意到這裡了……

雖然剛才拿出審判的威名來震懾壞人,但自己現在是「偷溜出門」,也不能被發現啊!

「維達,把那名小男孩送到醫院,剩下的所有人則立刻帶回去審判所訊問。」

我聽見審判對他的副隊長下令。

「是的,審判騎士長。」


「啊!是審判騎士!快逃吧,大哥!」

沒料到恐嚇我的那個流氓,看到審判那張可以「嚇死人不償命」的冰塊臉,居然成了第一個大叫還打算拉他大哥逃跑的人。

不愧是審判,由他親自出馬的嚇阻效果真是好!


等等,我怎麼還在這邊胡思亂想,自己現在情況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
雖然知道審判是不會把我的身分當場揭露,但是他會不會也先把我一起抓回去?

迅速想過各種最糟糕的可能後,我趕緊拉低因為打鬥而幾乎已經掀開的斗篷。

接著轉過頭,硬著頭皮快步走到審判的面前,僅露出自己的半張臉和腰間上的劍柄圖騰。

「審判,我是幻靈,拜託不要告訴教皇陛下我偷溜出來的事情……」我低聲的懇求他。

只見審判用眼神掃過周遭,然後對著正在捆綁那些流氓的維達和審判小隊員們說:「我先把這名嫌犯親自帶回審判所,剩下的你們儘速處理。」

接著他快速地抓起我的右手,把我帶離現場,還拉著我就要往光明神殿的方向而去。

「嗚……看來審判還是要把我抓回去給教皇老先生處置。」我的內心開始哀號。


突然審判拉我一個轉彎,進到另一條巷子。

才彎進巷子,審判立刻停下腳步,我嚇了一大跳,還差點一頭撞上他。

我緊張到冷汗直流,以為審判要斥責我。

沒想到審判開口卻是關心的問:「妳沒事吧?我聽說維達說那群流氓是在城裡逞凶鬥狠的常客。」

常客?難不成他們都沒進過審判所,不然怎麼可能還有膽量繼續到處欺負人?

「他們是有組織性的,以前被抓的總是底下的小弟而已。這次妳遇到的剛好是由首腦帶領的中心成員們。」審判好像知道我的疑惑一般,接著補充。

原來如此……

「所以妳還好嗎?到底有沒有受傷?」審判忽然變得嚴肅地再次詢問。

我點點頭又搖搖頭,雖然沒有受傷,但是不知道之後會被教皇老先生處置這樣算不算好?

或許是審判看我沒有開口回應,而且一直點頭搖頭,他竟有點著急似地就把我那隻被他抓住的右手拉高到他自己面前,然後開始左翻右翻,仔細的檢查。

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,我感到措手不及,尷尬地站在原地。

就這樣任憑他檢查完右手換左手,雙手看完還蹲下檢查我的雙腳...


在他檢查完我的雙腳,站起身時,我連忙表示:「呃……審判,我沒事。」

「沒事?可是妳的臉……」他擔心地湊近我。

這下子我從剛才被檢查手腳的尷尬,變成有點害羞,心開始砰砰亂亂跳。

他伸手輕輕地碰了我的左臉頰。

「嗚,好痛。」我忍不住唉了一聲。

「我在打鬥現場就已經看到妳的臉上有個傷痕……」他嘆了口氣說道。

多了個傷痕?是剛才打鬥的時候弄傷的嗎?怎麼自己都沒感覺?

我馬上低頭對著傷痕施展治癒術,再次抬頭時,審判擔心的神情這才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「謝謝你,我這次真的沒事了。」我感激地向他道謝。

「嗯。妳趕緊回去吧。」

審判回答完,好像沒有繼續要把我抓回去的意思,便轉身離開了。


還好有遇到審判,不然就算我按照原定計畫順利回到神殿,鐵定也會因為臉上有傷,而被教皇老先生質疑。

遇上流氓的事到此總算結束。

這時我抬頭看天色已漸暗,決定再逛一會兒之後,就要打道回府。

由於時間緊迫,我幾乎只是用疾走的方式,沿著朝神殿回去的道路來個最後的走馬看花。


正當即將接近神殿側門所在的人造林時,我忽然瞥見林中有個滿頭黑髮、身穿黑袍的男子,正緩步走動著。

是審判嗎?

他不是應該正在處理那群流氓嗎?怎麼會在這裡?

該不會被他發現我就是從這裡偷溜進出的吧?

對於剛才的事件,其實我仍舊耿耿於懷,在感到十分抱歉的心情之下,我加快腳步想要上前向審判說明清楚。


就在我快要接近時,我小心地喊了聲:「審判?」

沒想到,回過頭來的不是審判,反而是一位眉目清秀,但其中卻透有一絲和審判有著相似威嚴的人。

我愣了一下,眼前這個人不就是審判的老師,也就是前任審判騎士夏佐嗎?


「妳是……?我嚇到妳了嗎?」前審判騎士率先開口詢問。

聽到就連問話的口氣都和雷瑟 ‧ 審判如此類似,我不自覺地緊張起來,身子更是站的直挺挺。

「報告前審判騎士長,很抱歉我把您誤認成現任審判騎士長了。我是這屆新增的幻靈騎士長,叫做拉芙兒。」我連忙自動澄清。

「原來妳就是雷瑟最近口中所說的幻靈啊。現在看到本人我終於知道,難怪那孩子對妳……」前審判騎士微微笑看著我。


「我……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審判對我怎麼了?

他有時的確待我很好啊,特別是我出糗的時候。

因為不是在他面前出糗,就是出糗後都會遇到他……


「孩子,你現在有空嗎?我想和妳聊聊。妳放心,我會幫妳向教皇陛下轉達的。」

前審判騎士突然提出邀請,甚至連我都還沒回應,他就已經知道我的擔心。

難不成歷任審判騎士私下的共通點之一就是善解人意?

於是,我和前審判騎士找了一間小咖啡廳坐下來,聊了許久。

等我們回過神,天已經黑了,街道兩旁全點起明亮燈火。


晚風徐徐,我在房間內整理明天一早要給教皇老先生的資料。

「請問……妳是幻靈騎士長嗎?」

正當我忙的焦頭爛額之際,一個說話感覺不是很肯定的男聲從我敞開的房門口傳來。

我抬頭,只見說話的人一頭棕髮、穿著一身黑的緊身刺客裝,把半個臉都矇住了,僅露出鼻子和一雙疑惑的藍色眼眸。

他,正是今天剛回歸聖殿的魔獄騎士長—羅蘭。


你問我知不知道他是死亡領主?

哈哈,太陽下午已經帶著他在聖殿到處晃啊晃,加上審判於搶親日隔天和我練劍時,也告訴過我這個消息,當然能夠略之一二。


此時魔獄整個人顯得有點緊張,他站在門口一直四處張望,好像在擔心什麼。

於是我站起來走向他,帶著熱情的笑容說:「你是魔獄騎士長吧?初次見面,我是拉芙兒 ‧ 幻靈,私底下叫我拉芙兒就好!」,然後我主動抓了他的雙手對他熱情地握手。


「拉……芙兒?」魔獄緊盯著自己的雙手,開口重複確認了一次。

「嗯,沒錯!」我點頭表示。

「對了,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


我想,魔獄應該不會讓他自己尷尬的晾在其他聖騎士的房門口而說沒事吧?於是我開口問道。

「那個…暴風騎士長要我去找寒冰騎士長,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。剛好看到有個房間敞開,我只好來問看看。」魔獄不好意思的搔搔頭。

「喔,原來是這樣。你等我一下。」


我轉回房間,從抽屜翻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,然後交給魔獄。

「這是我自己手繪的聖殿地圖,送給你吧!」

「妳不是也剛進聖殿不久,不需要嗎?聖殿很大。」魔獄不可置信的問。

我苦笑回答:「我已經被磨練到很熟悉環境了,不需要看地圖。」

沒想到魔獄也知道我剛加入不久,說不定是太陽告訴他的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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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普照,終於是一天美好的開始。

真沒料到我才來到聖殿一週而已,感覺對一切人事物已經十分熟悉。




想想前幾天總是陰雨綿綿,我除了被教皇老先生拖去參加各種會議、陪他研究魔法,甚至得兼差應付外來訪客,好似廉價勞工一般。

加上為了張羅自己的家當得四處奔走,簡直忙到昏天暗地。

或許就是如此,我才能在短時間內對全光明神殿的環境瞭若指掌。

而今天總算有空到處去串門子啦!


聽說最近有個戰神之子從月蘭國遠道而來拜訪我國國王,我怎麼好像從中嗅到一些不尋常的氣氛,感覺會發生什麼大事呢!

不如就先去找暴風拿以前的公文來看看吧,還可以打聽有沒有什麼八卦。


「既然今天不用開會,也不用接待訪客...」我一邊碎唸,一邊打開嶄新的衣櫥。

從清一色都是亮色系的衣服中,我隨手勾出一件白色休閒上衣,再順手挑了一條超短的藍色熱褲,最後繫上幻靈之劍。

這就是我平常最愛的服裝搭配!簡單清爽又充滿活力!


在走廊上,不知道收到多少和我擦肩而過的人所拋來的驚訝眼神,我皆以甜美笑容作為回應。

突然,我看見不遠處有一大群人走來,而在前頭的竟是教皇老先生!

擔心會再次被拖去當廉價勞工的我,整張臉頓時緊繃,趕緊隨機拉了旁邊一位聖騎士問道:「你知道暴風騎士長現在在哪裡嗎?」

還好他沒有盯著我發愣,而是直接指了指暴風的房間,外加搖搖頭感嘆的說:「唉!暴風騎士改公文改到快過勞死了,沒想到太陽騎士還繼續丟工作給他。」

「謝謝,我明白了,或許我能去關心一下。」我此刻十分感激他簡單易懂的回答,接著隨即快步往目標前進。

對了,那位騎士的話另外提醒了我還沒去找太陽「算帳」,他至今還沒幫我約到人,連來和我打個招呼都沒有!


暴風的房門敞開著,果真很明顯從外頭就看到他埋首於公文中。

我禮貌性的敲敲門,暴風抬頭,兩個黑眼圈重的簡直和熊貓有得拼。

「暴風騎士長,我想拿一些以前的公文回去閱讀,好了解聖殿的運作模式。」我為了讓他不用動腦思考,直接說明來意。

可是暴風聽完卻沒有動作,只是有氣無力的苦笑:「我沒有時間找改過的公文,手邊的已經改不完了...」

「可以的話,之後我也能幫你分擔一些公文。」我只好釋出善意。

「『分擔公文』?太好了!太陽剛才又要我去查一些事情,那這些就交給妳了!」

沒想到暴風居然整個人迅速地彈起,把一大疊公文從他的桌上頓時「掃」進我手上,然後「咻」一聲就跑的不見人影。

只剩下我捧著一疊足足有半個自己高的公文呆站在門口。


喂喂!我明明主要是來拿舊公文的,暴風你怎麼可以只聽到後半句,就把這些待改的部分塞給我!

重點是我完全不知道怎麼改啊!


我小心翼翼地打算把公文弄回房間改,但是...

「不好意思撞到你了。抱歉抱歉。」

「呃!好痛!」

捧著一疊那麼高的公文走路有夠困難!整個視線都被擋住了!害我好幾次都差點撞到人或柱子,這公文塔也差點塌了!還好自己房間離的不遠,不然怎麼走的回去!


「呃!」

唉唷!又撞到人了!

天啊!這一撞可真慘,剛才已經半傾斜的公文塔瞬間倒塌,散落一地。

我道歉來不及說,連忙蹲下身要收拾公文,沒想到對方也蹲下來幫忙我撿拾滿地公文。

「真是抱歉...」我一邊道歉並抬頭,結果出乎意料出現在眼前的那位好心人竟然是—審判騎士長!

我今天是不是被衰神附身啊?怎麼放假日一早就差點與教皇老先生碰頭,又要被暴風塞一堆根本改不完的公文,還在那麼糗的情況下遇到審判?

什麼!你說我自討苦吃?我本來就不該跟暴風毛遂自薦要改公文?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這些也無濟於事啊!


我偷偷地趁機觀察審判,冰冷的臉看起來毫無表情,整個人如傳聞中嚴肅地令人不敢恭維。

或許你會覺得這樣冷酷的人怎麼可能會主動幫忙我,但是其實我一點都不訝異。


當所有公文再次堆疊整齊地捧在我手中後,審判簡單說了句:「下次小心。」便要轉身離開。

「謝謝!對了,如果有空可以找你比試劍術嗎?」我趕緊開口道謝並問道,因為想到太陽可能根本忘了要幫我約審判的事情。

「嗯?」他回頭,「下午,在上次妳去過的競技場。」他只留下這句簡短回答。

我好不容易把公文搬回房間後,並不打算馬上動筆批閱,而是準備再去串一個人的門。

你猜的沒錯,我要去找那「仁慈的」太陽。



叩叩!

「請問是哪位聖騎士弟兄在光明神的引導下,百忙中抽空前來與太陽分享光明神的仁慈?」

門後傳來一陣流水聲,然後便是太陽的優雅中帶著不悅的應門聲。

「我是幻靈,找你問話。」

因為知道太陽是在房裡敷面膜,被人打擾鐵定很不開心,於是我簡單的回答。

結果足足過了十分鐘,太陽才來開門,穿著光鮮亮麗的太陽騎士服站在我面前。

「受到仁慈的光明神特別寵愛的幻靈騎士長,今日妳伴著光明的腳步前來,想必是為了要與太陽分享光明神降下的偉大真諦,光明在上,太陽十分感謝。但太陽一直以來深怕自己身後的幽暗會驚擾眾人,若因此使得黑暗籠罩幻靈騎士長,太陽將會有愧於光明神的教誨。」

我舉起手上提的麻布袋,說:「仁慈的光明神正是要幻靈傳遞神聖的旨意,好照亮太陽騎士幽暗的陋室。」

閒來無事,我學起太陽那套讚美光明神說話方式,不過顯然略遜一籌。

現在,來用白話文解釋一下我和太陽的對話。

簡單來說就是...

「妳有什麼要事?在這說完趕快離開。」

「看到這袋子了嗎?是你會有興趣的事,但是可以進去說嗎?」


才踏進門,我先被腳下踩到的東西嚇了一跳,那是一沱紅紅綠綠的...面膜原料。

難道我在門口乾等了十分鐘,還不夠太陽把自己的面膜處理乾淨?

結果抬頭一看更是不得了!


凌亂不堪的床鋪、擺滿雜物的書桌、積滿灰塵的櫃子、歪斜半倒的衣櫥,還有幾件被吊在牆上的皺摺衣物。

更別說剛才讓我踩到面膜、充滿汙垢的地板。

這真的是受到萬人敬仰的太陽騎士的房間嗎?太陽你到底多久沒打掃房間了?

就算是一般人,也不會想把自己住的房間搞到那麼髒亂邋遢吧?


只見太陽輕易的跨過房間內的「重重障礙」,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
我左瞧右瞧,實在沒地方讓我坐,只好自己站到衣櫥旁。

雖然很怕衣櫥隨時會倒下來砸傷自己。

接著我把手上麻布袋重重的放在桌邊小角落,裡頭的金屬製品跟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。

沒想到太陽立刻豎起耳朵,雙眼放出超閃的亮光,非常簡潔的問:「那是錢嗎?」

「『仁慈的』太陽騎士應該不會見怪幻靈百忙中只能準備這樣的『薄禮』吧?」

我翻了一個大白眼給太陽,沒好氣的回答。

「太陽十分感謝光明神指點幻靈騎士長所帶來的薄禮,正如活水般解救了太陽我的燃眉之急!」

「唉…『那我不客氣的收下了,我正缺錢。』你想這麼說吧?」我邊嘆氣,邊丟出第二個白眼。

「嘿嘿,不愧是連教皇老頭都萬分稱讚的幻靈!」太陽調整回一般人的說話方式,咧嘴笑著稱讚。

太陽咧嘴笑的模樣實在跟『優雅』完全沾不上邊。

「太陽你別繼續拍馬屁,我還沒和你『算帳』呢!你幫我約審判了嗎?」

「沒有。審判他很忙的,沒空和人閒聊。」太陽隨口回答。

聽到這個回答,我再送太陽白眼一枚,說:「我有說自己是要找審判聊天嗎?太陽你未免太敷衍了吧?」

況且剛才審判明明很爽快的答應我。

「怎麼會呢?要是審判有空的話,他早就會來找我了。」

是你沒空去找他吧?

「唉…算了。」我決定放棄跟太陽爭論,反正自己都已經和審判約好了。

與太陽對話的短短幾分鐘內,就讓我翻了三個白眼、嘆了兩次氣。


「審判!」我遠遠看到他,就開始朝他揮手示意自己的位置所在。

「幻靈騎士長,很抱歉我遲到了。」審判走到我面前,開口就先向我道歉。

不過他說話的溫度只有零度,可見他剛從審判所工作回來。

「你只說『下午』,沒有說下午的什麼時候,不算遲到啦!」我開玩笑的回答,想藉此舒緩審判臉上緊繃的表情。

其實我比較怕讓審判等,所以自己吃完午飯就先到競技場了。

話才說完,審判仍是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,頓時陷入恐怖的沉默。


「我們...開始練劍吧?」雖然不想觸怒此時的審判,我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。

他依舊沒有回應,這使得我正要拔劍的手緊張到直冒汗。

唰!俐落地拔劍聲響起,閃著潔白亮光的幻靈之劍隨之出鞘!

「這個握劍方式...好像在哪個人身上看過...?」

就在我揮劍架勢準備就緒後,剛才一直保持沉默的審判忽然喃喃自語。

「審判,怎麼了嗎?」我假裝沒聽見審判的呢喃,故做疑惑的問道。

「沒事,我們開始吧。」審判搖頭回答,然後跟著伸手拔出審判神劍。

其實我好期待審判想起他所說的人。


由審判率先出招,他點頭示意後立刻提著劍朝我衝刺而來。

面對來勢洶洶的攻勢,我還天真的認為用難以捉摸的的步伐就能夠避開審判的第一劍。

沒想到審判一劍揮下,劍身居然完全沒有碰到自己,反而是挾帶的驚人鬥氣急速席捲而至。

就在鬥氣快要掠過我肩頭之際,我趕緊側身外加往左大力一跳,才驚險閃避。

看來審判的劍術更加精進了,我不禁暗自佩服。


「幻靈!第二劍!不要只有閃躲!」審判一面大聲提醒,一面再度揮劍上前。

我一聽,心想像這樣強悍的攻擊,要完全躲避或擋下都有困難,何況出招?

不過既然是自己提出練劍的邀約,當然要全力以赴!

打定主意後,我首先向後連續翻滾,躲開了從頭頂上劃過的劍。

接著馬上躍起,迅速改以左手朝審判迴旋出劍。

好不容易出劍成功,在距離審判僅剩一步之遙時,我估計自己這一劍會劃開審判的黑袍。

誰知審判銳利的眼神彷彿看穿我的心思,他僅僅舉手用審判神劍的劍尖向前一推,便瞬間打亂我的路徑。

手中幻靈之劍頓時一個偏移,撲空砍入競技場旁的石柱上,發出了巨大的碎裂聲響。


怎麼會這樣?

這次的失手讓我有點不服氣了。

畢竟自己也接受過長期的特殊訓練,但是在審判面前我的表現卻是如此遜色。

我心裡嘀咕,反手把劍從石柱拔起,正準備繼續出招之時...

「等等,我先指導妳一些技巧吧。」審判嚴肅卻主動的說。

我一聽,立刻收回幻靈之劍,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,只好呆站在原地。


只見審判緩緩走到我身旁,使我們兩人並肩而站。

「首先,妳持劍的時候不要把手舉太高...」審判一邊解釋,一邊伸手到我身後,溫柔的握住了我的手臂,從我的胸口移動到我的腰間上,「否則敵人十分輕易看穿妳即將發動攻擊。」

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和審判接觸,雖然他是在指導我,我的內心還是不禁害羞的咚咚亂跳。

「再來,鬥氣的使用在躲避不及敵人的攻擊時非常重要,不過我發現妳好像不太擅長使用鬥氣?」

「呃...其實鬥氣的使用我只學了一年。」陷入害羞情緒的我連忙回神,尷尬的回答。

「只學一年?那妳的程度已經不錯了,只要持續接受訓練應該可以再強化不少。」審判有點訝異的表示。

不過聽完審判的建議,我總算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...

每個聖殿的十二聖騎士花費十年,學習的都是自家的獨門絕技,自然對此駕輕就熟。

反觀自己,這十年來我學習的是所有十二聖騎的本領,當然就沒那麼運用自如。

「可是我沒有老師能夠指導我了。」想到這裡,我低下頭無奈的說。


忽然,腦袋靈光一閃,審判不就是鬥氣的高手嗎?

於是我趕快抬頭,主動提議:「如果審判你哪天的下午沒工作,能夠撥空指導我嗎?」

「可以。」審判仍舊簡潔的答應。

沒想到能夠那麼迅速得到審判的同意,我興奮的朝他鞠躬道謝,臉上更是笑開懷,好心情想藏也藏不住。



~待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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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an 18 Thu 2018 00:00
  • 流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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